程昕东，第一位深度介入西方画廊的中国人，何以在艺术圈立足30年？

来源：艺术栗子　发布时间： 2022-05-09 14:13:32　编辑：夕歌

导读：从这些点点滴滴中，就能看出在艺术领域“半路出家”的程昕东，思考模式虽然基于艺术，却又游离于艺术圈常规的模式。如果说这是受其国际视野的影响，倒不如说是对时代的敏锐所致。

锐利深邃的目光，丰厚内敛的艺术学养，敏感稳健的判断力注定程昕东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人。这位出生于浙江湖州的安吉人，走出了家乡，走向了世界。1989年的早春，程昕东用两个星期的时间冒着风雪穿越欧亚大陆之时，他不曾想到1992年在巴黎因为莎士比亚的《暴风雨》而进入西方主流艺术圈。1992年是改变中国未来的一年，南巡讲话深刻影响了此后中国的经济乃至文化走向。此时，中国当代艺术在遥远的西方冉冉升起。

程昕东

时间为第一代中国当代艺术参与者打上历史的印记——策展人、画廊主、收藏家，在程昕东身上还多了北京画廊协会创始会长，法兰西文化、艺术骑士勋章获得者，法国波尔多市荣誉市民，希腊米科洛斯市荣誉市民，中国古巴文化艺术交流推动杰出贡献奖，“安吉乡贤”的身份。在风云激荡中成长起来的人，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勇气与毅力，程昕东不仅有着典型的中国60后精神特征，身上还有一种独特的法式浪漫，这让他自身成为一道行走的艺术风景线。在中国当代艺术近30年的东张西望中，时间与我们走过的路已经融为一体，现在回头看看，仿佛一直在经历春天。

没有人能够预料自己的未来，即便做了诸多规划，最终还是受到命运的指引。正如很多人会问艺术家的灵感来源，仿佛创作只是灵光一现，而不是此前日积月累的感悟和实践。

约瑟夫·博伊斯《为了爱而生存》

1994年，程昕东在巴黎看到约瑟夫·博伊斯的《为了爱而生存》，这是一枝玫瑰和一个量筒的组合，需要定期在量筒中加水保证玫瑰不凋零，量筒上的刻度象征着人们为爱付出了多少。这是艺术家对爱的态度和理解。这样一件冰冷却又极具浪漫主义色彩的作品，直接“击中”了程昕东，并成为他第一件藏品。这件作品曾经出现在程昕东的收藏展中。

当人们还在以策展人、画廊主、国际文化交流大使的身份来认识程昕东时，2018年他却突然办了个收藏展，而且向公立美术馆捐赠了大量自己收藏的东西方艺术品。与往常一样，他的每次动作都带来惊喜。

湖北美术馆收藏展现场

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收藏展现场

天津美术馆收藏展现场

从2018年在湖北美术馆“‘何论东西’程昕东当代雕塑艺术作品收藏展”，到2020年在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举办的“东张西望三十年：程昕东当代艺术收藏”展，再到2021年在天津美术馆的“卅望春东——程昕东当代艺术作品收藏展”，程昕东以平均每年一个收藏展的节奏，一边做展览、一边捐赠。四年时间，他已累计向数十座博物馆、美术馆、图书馆、文献馆捐赠超过百件艺术作品和近万册艺术类书籍。

从这些作品中，不难发现程昕东的独特视野和个人气质——集中在“当代艺术的语言形式”“艺术与社会政治”“当代艺术与人的关联”“当代艺术与当代媒介”等，国际化与本土脉络两种线索在他身上融会贯通，这种东西方兼收并蓄的收藏准则也成就了他的事业特色。

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举办过的部分展览

画廊是一个带有强烈个人气质的行业，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的气质就是程昕东，凭借这一气质，他也成功在国内外策划了一系列颇具想象力的展览项目，并成功将中国当代艺术家推向海外。为什么要举办捐赠展，这恰是30年来程昕东持续在思考的问题——如何让中国当代艺术以及它们的故事被留存，且持续为社会创造价值，解题方案就在美术馆。

湖州市美术馆展览现场

直至回到家乡湖州举办捐赠展，颇有循序渐进、水到渠成的意味。4月28日至5月29日在湖州市美术馆举办的“程昕东当代艺术作品及艺术书籍文献捐赠展”，他将展出的39件作品以及近千册当代艺术书籍与文献资料全部无偿捐赠给美术馆，作为这位“安吉乡贤”送给故乡的礼物。

安吉图书馆捐赠现场

尽管已经亲自策划并执行了近300场展览活动，对于家乡这场展览，程昕东亲力亲为，提前2天抵达湖州布展。2019年，程昕东荣获“安吉乡贤”的称号。唐朝《史通杂述》记载：“郡书赤矜其乡贤，美其邦族”。早在2020年他便向湖州市安吉县图书馆捐赠了艺术品22件以及艺术书籍700册。回到故乡办展，既是延续让中国当代艺术走入中小城市的文化使命，也是回馈家乡父老的一份浓浓的乡情。

湖州市美术馆展览现场

考虑到不同的地域环境，相比之前捐赠给湖北美术馆的雕塑、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的不同媒介的17件非常重要的国内外艺术家作品（包含丹尼尔·布伦作品），此次湖州美术馆的展览，程昕东特地选择在视觉上更容易被大众接受的作品，其中不乏其在中东欧办展时收藏的作品。这些作品在湖州市美术馆“巴特农神庙”式建筑风格的空间内，意外地和谐统一。“这次带回家乡的艺术藏品来自于法国、克罗地亚、立陶宛等十几个不同国家。如果这些作品能给大家带来一些启迪，我觉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2018年程昕东与冀少峰在湖北美术馆展览现场

在湖北美术馆的收藏展上，馆长冀少峰提及：“程昕东身上带有‘60一代’鲜明的精神特征。他富于激情，又很理性，虽浸淫在社会主义经验的时代潮流中，但思想解放与改革开放也使他成为尽享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深度转型的受益者。”

现在回忆那个时代，仿佛是一个遍地黄金的时代，但时间证明，不是每个人都能捡到黄金。60后作为中国激荡时期的亲历者，他们洞若观火却又胸怀理想。彼时的每一次抉择，相比21世纪的选择要艰难得多。勇敢地抓住了、抓牢了，理想就实现了。

“你们要搞快一点！”1992年1月23日，邓小平按照既定计划离开深圳时，猛一转身留下了这句话。1992年的中国，正面临着向何处去的焦虑，南方讲话则让中国全面走向改革开放。以至于30年后，很多人回忆起那段时光，仿佛一整年都在春天中度过。

1992年程昕东在北京的留影

1992年，程昕东以法国法兰西画廊亚洲代表的身份回到北京，在忙于中法两国外交部共同筹划的皮埃尔·苏拉热个展之时，他感受到中国发生的剧烈变化。北京高楼林立，马路上跑着很多小汽车，“经商热”和“股市热”迎来第一波“造富潮”，中国当代艺术市场初代藏家的资金大多来源于此——房地产和股市。程昕东恰是在改革开放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

苏拉热个展是程昕东参与的第一个国际展览项目，也是做得最辛苦的项目。苏拉热是法国著名当代艺术大师、法国抽象艺术的关键人物，这一展览被视为两国文化交流的重要项目，展出地点定在中国美术馆。程昕东作为团队中精通中法两国语言和文化的联络人，除了处理展览事务，去圆明园画家村拜访艺术家，还要陪同苏拉热夫妇一同游览北京。

1993年程昕东与苏拉热

他们此后成为一生的朋友

1994年苏拉热在中国美术馆接受采访

打一辆黄色“小面”，带苏拉热夫妇爬长城，身材高大、鼻梁挺拔的程昕东经常被误认成老外。纵然是一趟愉快的旅程，然而，法国向中国台湾出售武器的事件直接影响了展览的进程。直至1994年中法关系修复，中国美术馆才得以举办“苏拉热绘画回顾展”，同年巡展至台北市立美术馆，成为文化交流的重要事件。

2001年黄永砯、程昕东、费大为、丹尼尔·布伦（左起）

在深圳OCT

星星美展40周年展上程昕东与黄锐

这次展览对于程昕东来说意义非凡，他第一次意识到艺术展不单纯是艺术本身，涉及到政治、外交、经济、社会的方方面面。这让身为中国第一代当代艺术经纪人的他，有着延续至今的清晰定位——在中国与世界之间，构建起一座当代艺术的桥梁，扮演一个当代艺术推动者和传播者的角色。

回到中国筹备苏拉热展览，对于程昕东来说是重要的转折点。此时，他开启了打飞机往返中法的生活，他已经不再是当年坐着火车去巴黎的留学生。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多年以后，他成为与法国历任总统/总理接触最多的画廊主。

2004年巴黎艺术博览会与法国前总统夫人蓬皮杜

2005年程昕东与法国总统希拉克

2006年程昕东陪同法国总统夫人希拉克及友人

2010年法国前总理法毕尔斯在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

2015年程昕东与法国总统奥朗德

2019年程昕东与法国第一夫人布丽吉特在巴黎艺术博览会

1989年2月8日清晨，程昕东从北京站出发，穿越欧亚大陆一望无垠的皑皑白雪，历经两个星期的长途跋涉，一路火车抵达巴黎北站。喝了生平第一杯特浓咖啡后，直觉告诉他：这个城市从此将会与自己的命运有某种关联。

在去巴黎之前，程昕东的生活直径在家乡安吉5公里之内，以及百里大学和千里研究生学习的范围。从赵孟頫到吴昌硕，湖州在中国书画史上可得半部有余。出生在湖州安吉的程昕东，少时却未和艺术产生直接关联。20世纪80年代的研究生，可谓学霸中的战斗机，而程昕东所读的更是抢手的化学专业。如果说远赴巴黎为了“看世界”的浪漫主义，那么浪漫的底色始终萦绕在他的生命中。

1995年程昕东与卡特琳娜在桂林

2009年程昕东在法国蓬皮杜艺术中心

1992年，程昕东从巴黎索邦大学艺术史专业毕业，同年，在莎士比亚剧目《暴风雨》演出后的小聚中，他遇到了法兰西画廊的艺术总监卡特琳娜·蒂尔克。由此开启了他在艺术圈“暴风雨”般传奇的旅程。

当程昕东在中国错过了“85思潮”的第一现场，法国却给他更大的国际视野和舞台。1989年5月，足以改变世界的展览“大地魔术师”在法国蓬皮杜艺术中心举办，这是中国当代艺术首次在西方重要美术馆展出。恰是这个展览，西方艺术圈开始留意到冉冉升起的中国。

1999年程昕东与赵无极在西班牙国际艺术博览会

2012年程昕东荣获

法兰西共和国文化、艺术骑士勋章

法兰西画廊是当时法国规模最大的私人画廊，赵无极是其终身画家，程昕东是其邀请的第一位中国工作人员。有趣的是，赵无极曾获得法国骑士勋章，2012年，程昕东荣获法兰西共和国文化、艺术骑士勋章。

进入到法兰西画廊工作，意味着拿到了进入西方主流艺术圈的钥匙，拜访西方重要艺术家、藏家，参加各大艺博会，对接策划美术馆展览。全面接触画廊的各项工作，由此让他成为第一个深度介入西方当代艺术领域的中国人。

1999年程昕东在马德里国际艺术博览会上拜见西班牙国王

1999年程昕东与马克·吕布在巴黎

2000年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马歇尔·雷斯回顾展现场

2006年马歇尔·雷斯在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

2010年国际著名收藏家皮诺在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

20世纪90年代初的中国当代艺术圈，零星出现了当代艺术画廊，面对这一新的业态，大多都是摸着石头走路。“85思潮”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办展览的地方往往是公园、酒店大堂，而一些先锋艺术更多是在地下室办展。在这种野蛮生长的状态下，中国当代艺术在左突右击中成长起来了。直到1993年中国艺术家集体出现在威尼斯双年展中，中国当代艺术开始以全新的姿态进入西方主流语境。

当很多人还在外交公寓做生意之时，程昕东已经可以自由出入国际艺术圈。他一方面将法国著名艺术家引入中国的美术馆做展览，一方面将很多优秀的中国艺术家进入法国主流艺术圈，为文化传播与推广做出极大贡献。

1996年法兰西画廊中国当代艺术展现场

例如，1996年其策展的“四点交汇：张晓刚、方力钧、顾德新、张培力展”在法兰西画廊展出；在他的参与下，张晓刚成为法兰西画廊继赵无极之后第一个在那里办个展的中国艺术家，1999年的“同志”和2003年的“失忆与记忆”，以及一系列西方美术馆的群展，扩大了张晓刚在法国的影响力和知名度。

范迪安、翁菱、程昕东（左起）在中央美术学院画廊

1995年程昕东在艾未未工作室

1995年毛旭辉、张晓刚、程昕东、郭伟（左起）在成都机场

张培力、安宏、程昕东、张晓刚、邵帆、顾德新（左起）

2000年在法国庇加底美术馆

2009年程昕东与收藏家余德耀在台北市立美术馆

20世纪90年代的经历，铸就了21世纪的程昕东。进入21世纪的中国，欣欣向荣、蒸蒸日上，一切都是春天的气息。当深谙西方画廊运营之道，一手抓东方、一手抓西方，有了良好的中外艺术家、藏家和美术馆资源后，世纪之交之时，程昕东决定回到中国，带着策展人、画廊主、文化交流大使的多重身份，独立展开自己在21世纪传奇的文化旅程。

有些人注定要站在聚光灯下，程昕东就是其中的一员。他回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引发了艺术圈的一次世纪讨论。

2000年程昕东与卫平在罗丹作品《思想者》签约现场

2000年第四届上海艺博会上，程昕东将罗丹名作《思想者》带到现场。《思想者》上一次到中国，还是1993年春天在中国美术馆展出的“法国罗丹艺术大展”上，在那个没有网络传播的年代，一个月的展期参观者逾10万人次。此次在上海，《思想者》不仅可以近距离观看，还可以购买。这个具有里程碑的事件，《纽约时报》《费加罗报》《泰晤士报》都在显著位置做了报道。

2000年是中国发展迅猛的一年，一代企业家已经累积了足够的资本，用以主营业务以外的文化建设。最终，这件作品以1000万元的价格售出，成为中国藏家购买西方艺术品的经典案例。如何衡量2000年1000万元的货币价值？2000年我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6280元，而2019年的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42359元。

2001年罗丹《思想者》在广州展出

除了惊为天价的价格，这件作品也引发关于西方雕塑作品的相关讨论——雕塑真伪、制作方法、分辨版号、艺术品关税等。在此后的一年时间中，程昕东不慌不忙地带着《思想者》在武汉、广州、杭州的美术馆展出，自己也买了很多书认真学习雕塑知识。以至于在交割之时，收藏家对于新增的美术馆展览信息颇为欣喜。

2002年程昕东与戴志康在凯撒作品《大拇指》签约现场

2010年程昕东与卫平在上海中邦集团布置雷诺《聚宝盆》

此后，程昕东先后带达利的《有抽屉的米洛的维纳斯》、凯撒的《大拇指》、雷诺的《红色聚宝盆》、阿曼的《维纳斯与大提琴》等雕塑到上海艺博会，至今它们仍做为地标矗立在中国的多个城市。

对于一名经纪人来说，多卖作品是一项重要KPI，而对于程昕东来说，经济上的富足，愈发勾起他1992年的初心。事业上的野心和艺术上的理想，在程昕东回到中国后达成平衡。从北京史家胡同好园宾馆（1999-2000），到东堂子胡同35号（2001-2004），再到798艺术区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2004年至今），他逐步实现了文化交流大使的理想。798空间门口王广义的雕塑《唯物主义者》，指向空间的所在，已经成为798的地标。

2000年北京史家胡同好园宾馆

2003年程昕东画廊晚宴在东堂子胡同35号

2006年邓婕、丛珊、克罗地亚驻华大使

以及艺术家在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

在中国选择以个人名字命名空间，程昕东是第一人。彼时中国画廊的名字，要么以门牌号命名，要么以艺术理想命名，程昕东的命名方式非常符合西方画廊的习惯，而对于他来说，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也意味着沉重的责任——不能把自己的名字做砸了。

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意图在中国与世界各国之间建立一座文化、艺术的桥梁。在这样的自我要求与约束下，程昕东完成了一系列国内外的展览项目。在1992年至今策划的近300场展览活动中，仅有三分之一发生在他自己的空间之内，更多是在分散在全球的美术馆、公共空间、画廊之中，这正是程昕东所强调的“借用物理空间的概念，做流动的美术馆”。这种带有“游牧”性质的特点，恰是程昕东实现文化交流理想的出口。

2004年程昕东策划丹尼尔·布伦北京天坛个展

并展开一系列国内巡展

2008年在雅典陪同希腊外交部长、驻华大使参观展览

2009年策划法国艺术家奥里维埃个展

2012年古巴艺术家雷恩.弗朗西斯卡.罗古斯

“北京现场创作计划”现场与古巴摇滚明星卡尔维

2016年在798策划古巴当代艺术展

从中国到俄罗斯、希腊到古巴、中东欧地区，程昕东策划的展览，已然成为一种艺术外交。他将克里斯蒂昂·博纳法、吉尔·阿由、克洛德·维尔拉、奥里维埃·奥·奥里维埃、弗朗索瓦·雷昂、马歇尔·雷斯、丹尼尔·布伦、巴拉佐·迪米提杰维奇等艺术家个展带到中国，同时将中国艺术家的展览带到海外。

“印象798”贵阳站

2014年“印象798”法国站

2017年“印象798”立陶宛站

2015年“印象798”荷兰站

2012年至2017年持续进行的北京文化周“印象798”系列展览，以798为核心，将中国当代艺术带到中国的中小城市，带到海外，为798形象的推广做出突出贡献；2013年的“中国-中东欧，中国当代艺术新景象展”，进一步确立了推动区域文化交流的方向，因为在这一领域的推动力，2016年他成为中国文化部中国-中东欧文化论坛学术委员。

2006年程昕东在空间接待欧盟贸易主管及驻华大使

2008年丹麦女王到访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

2008年程昕东陪同著名设计师皮尔·卡丹参观798

2008年程昕东向萨马兰奇介绍中国当代艺术

2010年墨西哥大使参观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

2011年澳大利亚驻华大使参观程昕东国际当代艺术空间

2002年起，798从大山子地区破败的工厂厂房变为艺术聚居区，短短两年便蜚声国际，并成为北京重要的文化地标，无数外国政要和友人都会到访798，其中很多人都是程昕东的朋友。法国的历任总统/总理、丹麦女王、国际奥委会前主席萨马兰奇等都到过展览现场，欧洲各国大使也是他展览中的座上宾。

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收藏展开幕式和研讨会

在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的展览上，出现了最多的外交人员，包括6位驻华大使，以及2位驻华使馆公使，这是在个人收藏展上从未出现的礼遇。

艺术市场的走势从来不能脱离经济大势。随着北京奥运会的举办，798达到鼎盛时期，随着2008年爆发全球金融危机，2015年后艺术市场受到巨大冲击。中国画廊业从20世纪90年代的萌芽期，直至21世纪后逐渐走向专业化，加之798在2004年至2006年迎来画廊入驻潮，此时，程昕东敏锐地感觉到，野蛮生长的时期已过。

既然选择在798开画廊，在程昕东的心中对这片区域带有很深的情感。2007年起，程昕东开始筹备成立北京画廊协会，他参考了海外一些画廊协会条文，并根据国情做出调整。2011年，北京画廊协会正式成立，程昕东被推举为首任会长。协会在行业与政府间、国内行业与国际间构筑了一座桥梁。2012年，由北京画廊协会主办的首届北京画廊周开幕，短短几天内几十场艺术展览遍布全市，为城市注入浓郁的艺术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