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允东:“倔强”的创业者
导读:有这样一个人,从24岁开始创业,用7年时间把公司带到纽交所上市,而立之年坐拥上亿身价并一举成为纽交所最年轻的中概股敲钟人。
有这样一个人,从24岁开始创业,用7年时间把公司带到纽交所上市,而立之年坐拥上亿身价并一举成为纽交所最年轻的中概股敲钟人。
在公司上市3个月后,他转身离开,冲进一个完全陌生的领域——电商,过着同事眼中“富豪的悲惨人生”;随后又用5年时间杀出一条血路,创办的奢侈品电商珍品网在电商大战中活了下来,并成功登陆新三板;如今他看准在线教育,三度创业,创办乐学。
他就是曹允东,学而思和珍品网的创始人。
曹允东:“倔强”的创业者
京东引发的“电商梦”
2011年初,学而思集团(如今更名为好未来)总裁曹允东突然宣布离职,并减持股票。这距离学而思登陆纽交所仅仅过去三个月的时间,正是如日中天的好时候,此举实在让人诧异。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消息传出后,不少人猜测当中的缘由,学而思股价当天也应声暴跌14.4%。对于此,曹允东不愿多谈,只轻描淡写地回应说,“这不是善与恶的斗争,而是善与善的斗争。对我来讲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我离开最重要的原因是自己想要去做电商。”
之所以选择电商,源于投资京东。2006年的时候,曹允东在京东上买了一个收音机,结果发现比商店便宜了30%。那时候他意识到这是颠覆式的事情,必然对产业产生巨大的冲击。
于是当2009年京东开启C轮融资,曹允东毫不犹豫地向另外三位合伙人提议跟投京东,也许是看到此时京东还处于亏损状态吧,其他三人都打了退堂鼓。
后来的事实证明曹允东赌对了,5年后京东上市,他获得了近百倍的投资收益。
没有什么比数据更具与说服力。在曹允东准备投资京东时,京东的估值才3.2亿美元,远不如学而思,但不可忽略的事实是,京东的估值随着每一轮融资不断往上翻倍暴涨,而反观教育行业,就算把新东方、学而思还有其他一些教育公司加在一起,估值还不如360这样一个中等大小的互联网公司。
“这不是未来产业。”曹允东明白。
在曹允东刚辞职出来的时候,有一次,他和长江商学院的同学吃饭,一桌11个人,大概有6个人是做电子商务的,还有一个是做电子商务服务的。“简直是疯了”曹允东说。
他深深地感受到,这就是风口。
哪怕是踩在风口上,也得踩对了鼓点。理科出身的曹允东,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他很清楚,互联网是很残酷的,跟教育行业不一样,互联网只有老大没老二。
大方向是找到了,为了慎重起见,他还是花费了大量时间去研究到底做什么类型的东西。“卖书有当当网和亚马逊把守着,肯定不行,而卖3C也很难,因为京东已经在那儿了。”他说。
左右衡量下来,最后发现奢侈品是相对比较好的东西,因为客单价比较高,符合他的性格,一直以来他都不愿意做太低端的。
于是2011年6月6日,主打奢侈品珍品网正式上线。
倔强的创业者
决定做珍品网时,曹允东的日子并不好过,很多人取笑他这事情没法做起来,就连他老婆也直接泼冷水,“能做起来吗?我都不会买。”
要知道那是2011年,正是PC电商的末年。经过一轮洗牌,第一代奢侈品电商大多折戟沉沙,其他倒闭的倒闭,转型的转型,仅剩的几家也迅速从高调走向沉寂。而阿里全球速卖通、洋码头、唯品会等网站开始起来。
更重要的是,奢侈品电商模式是一个脏活累活。上游要拿到品牌方名正言顺的授权,下游要面对用户对于低价的需求,夹在中间的奢侈品电商很容易“里外不是人”,可以说,这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路,要摆平一切,就得有眼观八方、白面玲珑的技能。
虽然质疑声此起彼伏,但曹允东还是俨然一副“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样子。
曹允东:“倔强”的创业者
此图左右皆为曹允东(他与自己的照片合照)
其实这样的“质疑声”,他已经听过太多了。
2003年,在北大读研二的曹允东和张邦鑫做着无数份兼职,家教是其中之一。由于辅导的一个孩子进步神速,不少家长抢着报名。于是,两人便在学校礼堂里贴了一份招生广告,效果出奇地好。
两人合计着创业,在亲友团“资助”下凑合了10万块正式注册公司,但这件事被无数人讥笑,讥笑的内容无非就是“北大毕业去做家教,看看你们俩那点出息”。
这样的话听多了,也就习惯了,习惯了也就不在乎了。
在学而思7年,曹允东经历过家长因为没报上名而就砸办公室的事情,也经历过同事“造反”,早已被社会狠狠地“上了无数课”。
2004年学而思的起步阶段,有2位骨干老师因不满他们两个“小孩”能把生意做这么大,于是另起炉灶,还带走了将近200个学生另起炉灶。这于他们而言,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事情发生后,稚嫩的曹允东甚至试过挽留。但最终无补于事,这两名老师早已密谋了半年,如今已在外面支好了一摊子事情。那一刻,曹允东觉得自己很幼稚。
所以,相比创业的艰辛与成就,这些风言风语并不算什么。
意想不到的“坑”
只不过,没多久,他就“傻眼”了。
“当我真正开始做的时候,我发现原来做的那些东西太简单了,和电商比起来,简直就像是幼儿园水平与研究生水平之间的差距。”他苦笑着坦言。
跨入到一个陌生行业,以往的经验并不是全都相通的。
那两年时间,曹允东的日子过得有点苦,一个女同事帮他定义为:富豪的悲惨人生。言外之意,有种“花钱买难受”的意味。
珍品网正式上线后,曹允东火速带队去找奢侈品的供应商。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跑到苏州找货源,如今看来还真有点南辕北辙的意味。他当时判断的逻辑很简单,苏州有很多加工厂,它们可能和一些奢侈品牌有关系。
当他们一干人火急寥寥赶到苏州,频频扑空。折腾一段时间,有一天他突然想到,这东西很明显应该去欧洲做。于是最后灰头土脸、两手空空而回,不是不苦涩的。
多年后回忆起这桩往事,他说,“当初做奢侈品不去欧洲找货源而跑去杭州,这显得很幼稚。”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办法总比问题多。之前创业时认识了不少投行的朋友,此时刚好派上用场。从苏州回来,他找了很多投行的朋友帮忙介绍意大利做奢侈品的产商,总算解决供应商的难题。
做珍品网,他有一个“宏愿”,那就是第一个月做一百万,此后每个月翻一倍。
然而,理想很快被现实戳破。低频是所有垂直电商的终极难题,而奢侈品电商更是低频中的低频!第一个月下来,不算朋友捧场,珍品网只有一单真正的生意。可以说,曹允东的“一百万”计划就此被现实击碎。
翻过一个山头,结果前面还是一座山。投入到北京地铁的300万广告几乎打了水漂,更惨的是有一天从外地出差回来,发现有员工因为不满996工作模式而带头闹事,很多核心员工因此离职,公司陷入了一片混乱。
这些大大小小的坑,最终还是被他一一填平。拿货难,他就搞定一线大牌供应货源;用户购物低频,他就扩充高频品类,比如POLO衫等服装类“标品”;用户忠诚度低,他就把砸到广告上的钱补贴给用户。
花了5年时间,曹允东总算杀出了一条血路,珍品网站稳脚跟。2015年A轮融资过后,珍品网登陆新三板。
如今,曹允东又将教育和移动互联网相结合,进军在线教育。他说:“珍品网对我而言就是一场思想改造的课堂,如果没有珍品网,我绝对不会在互联网上有多大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