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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人年终盘点:三大红利消失 创投经济理性回调

来源:经济观察报 发布时间: 2017-01-03 11:14:05 编辑:诚富

导读:一边是依然存在资金过剩,一边是很多创业领域都在陷入困境,早期投资圈也被某种焦虑感所包围。

一边是依然存在资金过剩,一边是很多创业领域都在陷入困境,早期投资圈也被某种焦虑感所包围。

执一资本创始合伙人李牧晴说,市场变化太快,不断考验着大家的快速反应能力,这是焦虑的的主要原因之一。

经历了过去两年轰轰烈烈的互联网创业大潮之后,无论是投资人还是创业者,如今都遭遇了一定的问题与挑战。在这样的背景下,有投资人坦言“整个2016年的创投圈都比较迷茫,处在一个集体找不到北的状态。”

不过也有逆势者。

从2016年下半年开始,一直持续到年底,一些早期机构投资布局的速度有所加快,这可能与2015年保持理性与克制有关。“2016年是泡沫破掉的一个过程。敢于在2016年出来创业的人,一定是有实力的。”臻云创投创始合伙人郑卫锋称,“早期投资是反周期的。当下阶段,机遇要大于挑战。”

更早阶段的天使投资布局速度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寒冬是最好的狩猎季。”梅花天使创始合伙人吴世春对当下充满了信心。

在早期投资领域,项目参差不齐,投资人也良莠不一。跟风现象在天使和VC圈都相对明显。“天使投资的回报不是按照正态分布,而是按照幂律分布。”吴世春的解释是,1%的天使投资人拿走了80%的回报,5%的天使拿走了其余20%的回报,而其他94%的天使可能颗粒无收。

部分领域“过热”

2016这一年,世界经济大环境不容乐观,很多领域存在产能过剩的现象,全球主要经济体都面临巨大挑战。各国政府为了刺激经济,大量货币超发,结果是流动性过剩,引发了更大的困境。

有投资人说,有的风投机构在2014年投资了上百家企业,但2015年到现在一家也没有投。从去年年底到2016年下半年,许多主流一线美元基金都处于“观望”状态。与此同时,大量早期创业项目没能成功进入下一轮融资。今年,B轮和C轮的投资机构都变得相对谨慎。有投资人认为,“很多创业项目可能会面临大面积死亡的危险,创业与早期投资都相对进入了瓶颈期。”“好项目一直稀少,更难的是找到合适价格的好项目。”随着市场逐渐回归理性,市场上的很多项目的估值都相对偏高。与此同时,融资难是一个普遍现象。很多在传统行业有多年经验的创业者也遭遇了融资难的经历,尽管这些公司有较大规模的收入和不错的盈利。

过去两年,许多基金布局用力过猛,投资速度过快,导致出现了大量的跟风项目。O2O、垂直电商、产业互联网、互联网金融等领域,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开始进入泡沫的挤压阶段。一些细分领域在1到2年时间内快速崛起,又快速被边缘化甚至集体消失,从今年下半年以来许多公司相继爆出的裁员信息可见一斑。“资金的增长速度大于优质资产的增长速度,好的资产会向更加优质的资源聚集。”吴世春说。

泡沫与资金的追逐密切关联。诸多行业的“过热”背后,是大量资金的扎堆涌入。以今年的新热点共享单车为例,摩拜和ofo背后的资本近乎占据了中国早期投资圈的半壁江山。共享单车拉动了与之相关的整个产业链的想象,一批与共享单车相关的项目随之泛起。

从市场状况看,目前的阶段是系统性风险大于企业的内部风险。系统性风险不能通过分散投资加以消除,而通过增加覆盖面来减低风险不一定有好的效果。资本的扎堆现象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晚期基金的“从众”心理,因为可投的好项目相对稀缺,选择一个热门的领域集中押注可能是最安全的策略。

共享单车并不是资本唯一扎堆的领域。那些被称为抗周期的行业,诸如教育和健康,也成为很多资本追逐的对象。然而,这些领域需要的是持续稳定和耐心的资金,而不是热钱的追捧。

值得注意的是,过去两年被许多投资人看好的产业互联网在今年开始步入了一个更为严峻的阶段。春晓资本合伙人何文认为,“多数细分领域的竞品模式趋于一致,精细化运营能力显得越来越重要,对团队算账的能力要求也越来越高。”在此背景下,项目的自我造血能力开始成为投资人重要的考虑因素。“最担心的还是创业者过于理想化,不够接地气,为了互联网而互联网,对商业的本质不够重视。”

此外,今年备受资本和媒体关注的VR产业也一路与争议相伴。前不久,暴风魔镜裁员消息爆出,在一定程度上为VR的整体前景蒙上了一层阴影。当下阶段,2B的行业应用和2C的用户消费尚未形成可持续的生态,变现模式不清晰是这个领域存在的最大问题。梅花天使创始人吴世春预计,“整个行业的赚钱效应至少需要2年后才能出现,之前很多公司都会成为先烈。”

异常火热的手机直播行业也经历了从被资本引爆到再降温的过程。今年手机直播类app已超过200个,但接下来留给平台型网络直播的创业投资机会已经不多。针对“直播风口”也存在着不同的声音。一种认为风口期未过,但资本和竞争将更多集中在垂直细分领域;另一种则认为风口期已过,投资人和从业者都应该更加冷静和审慎。

无论如何,文娱行业估值较高,很多投资人看来,一些细分领域的泡沫已经比较严重,其中尤以影视制作行业为甚。院线屏幕有限,观众观影时间也有限,但大量资本的涌入造成了积累的IP资源被迅速耗尽,优秀导演、编剧和演员的价格水涨船高。很多新的影视公司的作品可能很难收回成本。

从整体市场来看,项目估值上涨的速度较去年有所放缓。一些中后期项目的估值整体偏高,但今年开始整体估值日渐趋于理性。有投资人认为:“这也是创投经济的理性回调,长远看不无裨益。”

三大红利消失

2016年,消费升级、共享单车、VR/AR、知识付费、金融科技、企业服务、大数据、人工智能、无人驾驶等领域都广泛曝露在聚光灯之下。网红经济和自媒体也在不断吸引公众的眼球。然而,什么才是下一阶段真正有价值的趋势和热点?这是所有投资人都在继续思考的问题。

而当下,TMT领域正面临三大核心问题,在一定程度上也让早期投资圈的困惑在短期内变得无解。根据明势资本创始合伙人黄明明的总结,这三大核心问题分别对应三大红利,即:人口红利、流量红利和第一代互联网技术红利。三大红利的消失加剧了早期投资的困境。

首先,人口红利消失殆尽是未来五到十年面临的严峻问题。年轻劳动力供给不足,年轻的消费主流人群的供给也不足,在多个行业皆有一定的迹象。

其次,互联网流量红利在三年前已基本结束,流量正在越来越多地向中大型巨头聚集。对此,很多互联网创业者都有深刻的感触。获客成本太高成为了当下很多互联网项目最头痛的问题之一。

再次,第一代互联网技术红利已经被行业的领先者所瓜分。第一代互联网技术的核心是超链,它极大地提升了信息沟通的效率,缩减了很多领域的信息不对称,带来了巨大的价值。在这个过程中,阿里巴巴解决了中小企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百度解决了信息获取渠道的信息不对称;腾讯解决了人与人之间沟通的信息不对称。BAT都产生了上千亿美金的平台。然而,今天超链技术并没有发生根本性变化。

新的挑战

回顾过去一年国内的早期投资生态,洪泰基金合伙人乔会君认为,“天使投资机构化,专业化,规模化,更适合国内现状。”乔会君是众多关注硅谷项目的早期投资人之一。在走向海外的探索中,洪泰并不是唯一的一家机构。

2016年,有更多早期投资机构开始积极布局海外项目。乔会君说,“海外更多以技术创新为主,而国内更关注创新的应用。两者或结合,或融合,都会有非常好的前景。海外投资需要注重投后管理,否则不建议领投。”

然而,在国内投资机构走向硅谷寻找优质项目的同时,硅谷风险投资的泡沫化程度也在加剧。活跃于硅谷的风险投资观察者、《硅谷百年史》作者皮埃罗·斯加鲁菲对《经济观察报》说,“一些中国投资人在传统行业实现了财富积累,但是他们大多都不真正懂高科技。现在中国的投资者们给了硅谷太多太多资金。硅谷存在着连锁反应,一些机构投了,另一些机构就会自动跟投。比如你投1000万,他投100万……这是典型的硅谷泡沫。恰恰这个时候,中国投资人来了,还往里砸入5000万。”

硅谷的泡沫化问题也让臻云创投创始合伙人郑卫锋感到担忧。“去年我们在硅谷看了几个YC的项目,早期估值都已经非常高。YC据说要做1000个项目,但实际上它只有不到10个合伙人。那怎么看得过来这么多项目?早期投资泡沫太高,而且没有任何财务数据,结果估值还炒得很高,这是一个值得反思的问题。”

此外,退出机制也渐渐成为一个挑战因素。很长一段时间内,国内VC项目的IPO渠道主要以海外为主。随着中概股在海外趋冷,国内资本市场暂时也没有更为合理的机制去容纳新经济领域的创业公司,退出渠道在最近几年变得狭窄。不过,随着A股IPO提速,上市公司并购需求持续上升,也为2017年带来一抹暖色。

与此同时,一些中后期项目的融资轮次也在增加,有的项目融完D1轮之后,还有D2轮。“完成最新一轮融资”成为了一些公司对外常用的术语,而不再是以字母顺序来标注。不过,这种“小步快跑”也被部分投资人视为一种务实的融资策略。然而,在退出通道变窄的背景下,项目被上市公司并购或许是一个新的突破口。

最近两年内,上市公司通过定向增发进行了大量的再融资,手中可谓子弹充足。在经济下行压力之下,国内很多上市公司都面临原有业务增长下滑的问题,需要通过并购寻求新的增长点。在一定程度上,寻求具有较高盈利能力的创业项目并购也是许多高市盈率上市公司的合理选择。

臻云创投创始合伙人郑卫锋认为,创业公司被并购本来就是主要的退出机制。“欧美60万家创业公司,最后只有6到8家成功上市。IPO本身就是凤毛麟角。”

陈驰 小猪CEO

住房分享的可行性以及商业逻辑得到了验证,我们预期未来会有更多的玩家入局。比如,携程最近在这方面的布局就紧张了很多。共享住宿行业的门槛会比较高,小公司很难进入参与竞争。长远来看,最终是和酒店行业的竞争。

马存军 慧择网创始人

我们现在能够看到互联网发展带来的市场变化,最大的机遇就是平台的品牌开始超越这个商品的品牌。比如机票,大家首先想到的是携程,那么我相信保险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保险因为是个金融产品,又是个虚拟型的产品,它会滞后于实物的交易。大概三年之后肯定会有一个平台的品牌出现,占据消费者的心。

黄伟 云知声CEO

除了硬件方面的探索,我们希望选择一些垂直行业进行落地,最终我们选择了医疗行业。医疗是一个很大的市场。目前平均每个医生每天整理病例要花掉3.5到4个小时。我们开发了一套系统,医生可以利用麦克风输入病历。北京的协和医院引进我们的系统后,平均每个医生每天整理病历的时间从超过3小时,降低到了1个小时。

石金博 李群自动化创始人

做技术做产品的人,觉得只要把技术搞定,只要自己的产品好,大家都应该来用。但在创业初期,与客户沟通,我们总感觉双方说不到一块去,我认为我在很负责任地解决客户的技术难点,但客户觉得我们却一直在问他们问题,没有告诉他们产品究竟能否解决他们的事。所以,技术出身的创业者,最需要警惕想当然的“清高”。从关注自身到同时从客户角度出发,这是我个人从学生到创业者获得的一个很大的转变。

林明军 海淘车创始人

豪华汽车的生产线要落到中国,至少还需要5年。这5年时间之内,谁能打通上、中、下游三个维度的体系,并把这个体系覆盖到全国,谁就有了与国产车厂商谈判的筹码。接下来,国产车的电商才是未来的主战场。

许式伟 七牛云CEO

云的概念以后,对互联网改变很大的还有很多,最典型的例如人工智能。接下来可能容器化会是一个大方向,即让每台机器的计算力被分解,然后自由组合。把不同的特性应用程序通过调配,能够让每台机器所有资源都被充分使用,这就是容器技术,它也是计算的进一步云化。带来的好处是效率最大化,也更加绿色。

宁锐 什马金融创始人

我们希望做农民心中可信赖的综合金融服务平台,让农民可以享有跟城里人一样的金融服务。2015年我们干成了一件事,让农民知道买车钱不用一次性付掉。2016年我们希望农民有自己还息的能力,2017年我们想让农民知道什马金融除了帮你买电动车还可以买其他东西。农村是片蓝海,这里面有太多的东西能做。

张赢 爱鲜蜂CEO

2015年10月,我们开始踩刹车。当时观察整个O2O行业,能明显感觉到资本寒冬的气息。经历了大规模扩张之后,在一定程度上,我们对外地的经济模型失去了控制。我认为这是不合理的。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必须回归商业的本质。

黎博精 捞月狗CEO

在游戏领域,很多游戏周边的理念,国外并不比国内先进。包括韩国,比如韩国,一家比较大的游戏网站,他们主要的营收方式还是GoogleAD,一个月60万人民币,别的还没想到,也没想过。然后我问他想怎么发展,他说想做更多的游戏网站,和我们早期2014年的模式是一样的,也没有向移动端转移的想法。

梁耀明 站酷创始人

发展的过程中,我们有走过一些弯路。2015年的时候,我们尝试了很多新的方向,整个生态链的每一个环节都想试着自己做。可是这样就铺得太大,在人力和财力上的压力都比较大。2016年春节的时候,我们终于把未来几年的发展重点定了下来。未来站酷将集中精力在社群、内容、交易三个方向上,也就是我们现在的三条主要业务线。

舒畅 零壹空间创始人

零壹的首发产品信使-1火箭正处于研发的攻坚阶段。这款3级火箭的设计运载能力可将700千克的载荷送至600公里高度的太阳同步轨道。如果一切按计划顺利推进,2018年将实现首飞。

谢涛 九天微星CEO

九天微星的逻辑是,首先让卫星变得触手可及,产生消费级的新应用。基于这样的考虑,九天微星制定了“两年四星”战略--少年星、娱乐星、灵犀计划(双星),打通商业卫星项目策划、研制、发射、测控、运管、营销全过程,构建包括太空教育、太空娱乐和太空互联网的全新产业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