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值超百亿,ofo创始人戴威哈佛谈创业:方向比钱和技术更重要
导读:在过去的19年里,哈佛中国论坛迎来过很多耀眼的嘉宾,包括前澳大利亚总理陆克文、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阿里巴巴集团创始人马云、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等等。
在过去的19年里,哈佛中国论坛迎来过很多耀眼的嘉宾,包括前澳大利亚总理陆克文、中国人民银行行长周小川、阿里巴巴集团创始人马云、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等等。
而今年的论坛上,在小米的雷军、蚂蚁金服的彭蕾、红杉资本的沈南鹏、著名作家严歌苓等一连串人们耳熟能详的名字之中,还有一位90后——ofo创始人兼CEO戴威。
他创立的这家企业如今已经坐拥20亿美元估值,超过百亿人民币。同时ofo首创的无桩共享单车模式,成为中国模式逆向传播海外的代表。
与戴威一同亮相哈佛的还有ofo小黄车,不少哈佛学生纷纷骑行热烈讨论,就连雷军也在自己的微博上为此点赞。 4月23日至24日,戴威受邀出席以“共担时代责任”为主题的第二十届哈佛中国论坛。期间,受到哈佛大学新英格兰校友会的邀请,就创业历程和心得做了一些分享。
谈到为什么选择ofo作为企业名称,戴威说:“ofo三个字母看起来像一个正在骑车的人或者像一辆自行车,是世界各地的人都能读懂的语言”。
当提到创立ofo的初衷,戴威说“单车是完美的交通工具。它环保,能够锻炼身体,并且易于存放和维护。但是,随着全球经济的发展和人们的生活习惯发生变化,路上的自行车急剧减少,这种情况在中国显示的尤为明显。”
在发现了自行车庞大的潜力市场后,戴威团队开始研究“放弃自行车”的原因:维护维修不便、成本过高、携带不便、无法实现随时随地,即便有了公共自行车之后,便捷性差又无法满足用户需求。
因而,ofo第一次提出了无桩共享单车平台的概念,通过单车共享系统消除了用户的用车需求痛点。
戴威称,他们希望用户能够把自己的车辆加入共享平台,通过放弃所有权来使用所有的ofo单车。这一系统能够减少成本,因为ofo不必须花钱生产车辆。同时,它能够重新分配现有资源,而不会向市场投入大量的新车辆,所以能够减少拥堵和浪费。
谈到ofo的创业历程时,戴威表示遭遇了很多坎坷,甚至一度因为项目无法推进而负债累累,这种情况一直到有了金沙江的A轮资本才有所好转。
但是即便如此,ofo拿到投资后仍然非常焦虑。他回忆说,ofo之前做五个大学的时候一天到了两万单;拿了金沙江的A轮,三月份开始扩张,北京做了25个大学,到四月份这个时候,差不多4月23号,北京25个大学的时候,还是两万单,也就一万五千单。
“投的车、资源扩大了五倍,业务规模还下降了。当时非常纠结,非常非常的危机,如果解决不了业务的下降,后面肯定没有后面的投资了,肯定就死了。虽然融资上来,花销也上来,公司规模变大了。”
那会儿团队进行了一个非常激烈的讨论,是否要让同学们骑车出学校?那时候业务下降,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骑出去但是骑不回来,就算往返,一辆车一天两单效率比较低,但校园之内运行效率会很高。于是,当时采取封校政策,不允许学生骑自行车出学校。封校措施实行,从5月4号重新开启服务之后,业务从两万单涨到了10万单,五倍效率的提升;6月25号就拿了B轮。
当时,戴威压力也很大,怕被人骂,但他觉得在那个时候只能放弃出校的需求,把更多的资源集中在校内,带来效率的提升,才能进行下一阶段的发展。
“其实是得罪了10%的有出学校需求的同学,但是我们那时候会觉得,那时候你不能服务每一个人,在能力有限的时候你只能服务最需要服务的人,或者给公司带来价值最大的人;未来有能力了,再服务每个人。”
在他看来创业最重要和最难的是找对一个方向。“我觉得人和钱都是依赖于方向的,最重要最难的是找对一个方向,有了更好的方向,人和钱都会有,方向对了能吸引到更好的人,大家都会为这个方向感到兴奋。技术层面的问题,我个人认为没有什么东西是有实质性技术壁垒的,其实还是钱和人的问题。”
随后,ofo手里有了钱以后,整个团队开始把业务扩张至校园以外。戴威觉得,共享单车为城市的交通出行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在北京因为共享单车的出现,每天机动车行驶量下降了10%,我觉得这个量还会继续下降。随着共享单车的深入普及,44%的5公里内汽车出行都将被取代。”
本届论坛的受邀嘉宾还有蚂蚁金服董事长彭蕾、红杉资本合伙人沈南鹏、小米科技创始人雷军等,与会嘉宾围绕经济贸易、青年创新创业、文化交流等问题展开讨论。
以下是戴威这次分享会的主要内容:
问:共享单车给城市带来了什么?
戴威:在北京因为共享单车的出现,每天机动车行驶量下降了10%,我相信随着发展,这个量还会继续下降。我来哈佛的时候和徐小平老师一趟航班,他告诉我他发现北京现在都不堵车了。我觉得随着共享单车的深入普及,44%的5公里内汽车出行都将被取代。
问:什么渠道进入到这些学校里边的?
戴威:早期的时候刚进北大的时候,受到过校内修车铺的抵制,他们给我们车胎打气一次一元钱。我们也想过一些办法,最后采取合作的方式,我们开始大批量在修车铺买车,建立了合作关系后,他们也负责帮助我们投车。前后确实也想了不少办法。
问:城市的其他投放点的渠道是如何打开的?
戴威:我们花了一年的时间和学校死磕,在全国前后找了200个大学,筋疲力尽。城市就相对容易了,有的城市是住建部,一些是交通部,一些是城管,还有一些是投资集团相关的。等他们找到我们后,我们再跟他们聊。
也还希望在美国的校友提供一些帮助,牵线搭桥什么的。目前我们在美国聊了有几个城市,其实政府大面上是支持的,如果我们能够避免或解决他们所担心的问题,他们还是很愿意我们来的。
问:现在你对创业都有哪些心得体会呢?创业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戴威:比如说去年4月份,那时候也非常焦虑,因为我们之前做五个大学的时候一天到了两万单,拿了金沙江的A轮,三月份开始扩张,北京做了25个大学,到四月份这个时候,差不多4月23号,北京25个大学的时候,还是两万单,也就一万五千单,投的车、资源扩大了五倍,业务规模还下降了。当时非常纠结,非常非常的危机,如果解决不了业务的下降,后面肯定没有后面的投资了,肯定就死了。虽然融资上来,花销也上来,公司规模变大了。
那会儿我们进行了一个非常激烈的讨论,其实最核心的点在,有很多同学希望骑车出学校,比如去微软或者五道口实习,但是他就不骑回来了,其实那时候业务下降是因为越来越多的人骑出去但是骑不回来,我们每天拿好多车往学校拉,架不住同学骑的多,学校里面都看不见车,骑出去但是骑不回来,就算往返,一辆车一天两单效率比较低,车辆在校园之内运行效率会很高,那会儿我们面临的一个很大的讨论是是否要让同学们骑车出学校。
其实按道理,当时是应该支持的,因为学生有出学校的需求,但是我们不能不满足,但是我觉得当时一个比较大的决策就是我们封校,不允许学生骑自行车出学校。其实是得罪了10%的有出学校需求的同学,但是我们那时候会觉得,那时候你不能服务每一个人,在能力有限的时候你只能服务最需要服务的人,或者给公司带来价值最大的人,未来有能力了,再服务每个人。封校措施实行,从5月4号重新开启服务之后,我们业务从两万当涨到了10万单,五倍效率的提升。6月25号我们拿了B轮。
当时非常担心是搞这个政策会被大家骂死,但是我们当时还是觉得要看清阶段,在那个时候只能放弃出校的需求,把更多的资源集中在校内,带来效率的提升,才能进行下一阶段的发展。现在就打通了,我们把学校作为热点投放。效率再降,如果那样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一次管理层内部非常大的一次讨论,非常多不同的声音。我压力非常大,但是我觉得还是要坚持,要做一些冒险,要放弃一些问题。
问:什么东西对于创业最重要?
戴威:因为我的经验也十分有限,我的回答仅供参考,我们用自己的案例来做一些思考。我们团队当时都是在校生,没什么大公司的工作经验。有很多很多比我们优秀的创业团队。
换个角度讲,我觉得最重要的可能是团结。可能未来某一天我们回想起来,它(团结)会成为最重要的东西,我们几个co-founder,大家彼此非常信任,甚至是无条件的信任,但这从创业早期可能体现不出很大的价值。
问:那人、钱、时机以及技术呢?
戴威:我觉得人和钱都是依赖于方向的,最重要最难的是找对一个方向,有了更好的方向,人和钱都会有,方向对了能吸引到更好的人,大家都会为这个方向感到兴奋,技术层面的问题,我个人认为没有什么东西是有实质性技术壁垒的,其实还是钱和人的问题。
问:你怎么看待共享单车发展的未来呢?
戴威:我觉得,最多到2020年,全世界都不需再要买代步自行车。自行车将成为第一个从流通购买的商品,变成再没有人买的共享使用物品。基本上全球都有共享单车。
问: ofo接下来的的方向是什么呢?
戴威:每个人都会喜欢使用更好的车,ofo的用户会越来越精细化、越来越深。关于新的方向有很多可能。
问:是什么决定哪家公司会最终占领这个市场,是车子投放多,还是资源多之类的?
戴威:我觉得不能看单独城市,要看整体,比如说,有很多人的观点是,这个东西我在一个城市做,我把它做得特别的透,不也可以吗?但是每个城市,你换个角度想,假如你有一个城市做的特别透,你有100个城市,那这种情况下你是守不住的,因为我的每一块钱的效益比你高,我长期在挣钱,我可以拿出非常多的资源来单打你。